温阮阮江时年是什么小说_温阮阮江时年小说书名是《温阮阮江时年》
民国十五年,窗外飘着雪。 温阮阮正提笔,修书给自己的父亲,希望他可以借三千兵力,助江时年攻下北城。 “咳咳……”一股血味儿冲破鼻腔,从嘴里喷了出来,点点红梅,映落在泛黄的纸页上。 温阮阮叹了叹,掏出一条旧式的绢帕擦了擦嘴,随手,将那信纸丢进了火炉。 “嫣儿。”温阮阮换了一件杏色的袍子,“我们去请大帅回府。” 嫣儿听闻,连忙拦住她:“夫人,您好歹也是名门闺秀,怎么能去那种地方?” “我不去,他会回来么?”温阮阮苦笑,从一旁拿出了一把白色的绢花伞。 百花楼 歌舞升平,哪里有乱世的景象。 温阮阮刚踏进一只脚,就被守门的小厮拦了下来。 “姑娘,这地儿你来,怕是不好吧?” “瞎眼的东西,你看仔细了,这可是我们的大帅夫人。” 嫣儿咒骂了一句,那小厮才算乖巧,目光复杂的看着二人走了进去。 男女厮混的声音让温阮阮皱了皱眉头。 “咚咚咚。” 敲了三声,里面的男人才不耐烦的嚷了句:“谁?” “大帅,是我。”
“哟,这大帅夫人也来这种地方?明儿城里若是传开了,怕要是个笑话。” 温阮阮不愿搭理这个女人,看向屋子里,三个男人坐在一起。 其中一个便是她的丈夫江时年。 “靳南,夜色已晚,跟我回去吧。”温阮阮隐忍着心痛,笑得依旧温婉,一双手情不自禁的摸扯着手里的帕子。 “温阮阮,你是诚心让我落一个花天酒地的骂名,还是要彰显你的娴淑?” 言外之意,她不该来这个地方。 开门的女人依附在江时年的身旁,没有丝毫避讳的意思,捂嘴窃笑。 在这个地方,谁都知道,温阮阮只是一个联姻的摆设。 没有孩子也没有娘家人。 从她嫁过开始,这一待,就是五年。 “婆婆病了,你回去看看她吧。”说罢,温阮阮转身,不愿多待一秒。 所谓的婆婆,其实是江时年的奶娘,他自幼丧父丧母,全凭一身战绩坐到了今天的位置。 他心性凉薄,唯独对这个奶娘,处处用心。 果不其然,江时年听了以后,立马跟了出来。 “怎么不早说。”江时年拉住了温阮阮的手,从后门走了出去。 厢房里,老太太已经病入膏盲。 大夫看后连连摆着手。 “大帅,这病已经不能治了,老太太年岁已高,还是让她安享余日吧。” “你说什么?”江时年眉头一簇,似要发火。 陆医生吓的魂飞魄散,连忙求饶。 这时,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拉住了江时年军衣一角,无力道:“你不要怪他,只是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。” “奶娘,您说,只要您想要的,我都给你送来。” 江时年跪了下来,握着老人太太的手。 “我还没有孙子。”老太太看着江时年身后的温阮阮一字一句道。 温阮阮心里凉了半分,她咬咬牙,看向了江时年,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会作何反应。 “好。”江时年答应。 温阮阮的心,却彻底凉了下来。 她,是不能生育的…… ======第二章 喧宾夺主====== 温阮阮不能生育这种先天疾病,几乎要毁了她的一辈子,若不是几年前江时年兵败城下,他也不会答应这桩婚事。 温阮阮隐忍着泪水,不动声色的回了房。 不知过了多久,江时年才推开房门。 夜色昏暗,屋子里也没开灯,可江时年知道,她还没睡。 “明日,我会带个姑娘回来。席家这么多年就你一个女人,你也不会想我断后吧?至于你父亲那边……”江时年像是铁了心。 泪水啪嗒、啪嗒的落在被褥上,温阮阮一时难受,竟心口绞痛,大口的喘着粗气道:“我会修书给父亲,你不用挂心。我累了,你回去吧。” 江时年蹙着眉头,觉得温阮阮是越来越不正常了,可他怎么会关心这个女人? 所谓的联姻,倒不如说是她父亲一厢情愿的逼婚! 江时年冷笑了一声。 “那就劳烦夫人费心了。” 这话说的甚是讥讽,等到江时年刚出了门,温阮阮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,泪水肆意而出。 五年,她付出了全部,却换不到江时年一丝怜悯。 …… 周若水是次日被江时年带回来的。 一匹战马从百花楼骑到大帅府,闹得人尽皆知。 温阮阮原以为就算娶,也该是个闺秀之女或者名门小姐。 却不想,江时年竟把那百花楼的女子给带了回来,他要让她跟这种女人共侍一夫?? 啪—— 药碗溅落在地,温阮阮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? 泪水夹杂着汤药,一股浓郁的味道散了出来。 “把这些统统收拾掉。” 温阮阮拧着眉头咳了咳,看着帕子上的血,声音却是不痛不痒。 “夫人,你这病真的不能再拖了,我们还是回去吧,老爷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。” 陪嫁的丫鬟哭着跪在地上,磕了一个响头。 “我要是走,席家还会有我一席之地么?” 温阮阮叹了口气,若是她这样回去,别说江时年,就算是父亲,怕也不会再让她回来。 前厅里,热闹得很,就连几日未曾下床的奶娘都坐在了大殿之上。 江时年拉着周若水正在敬茶,温阮阮本不想过去的,可她作为正室,不去难免被说小气。 撑着病弱的身子,嫣儿扶着她来到了前堂。 可谁知,刚一脚踏进去,江时年就不乐意了。 “若水刚进门,你摆什么架子?”他一声呵斥,厅里便静的鸦雀无声。 “大帅,您别怪姐姐,姐姐若身体不适,便让她回去吧。”周若水倚靠着江时年,瞧着,真是既多情又体贴。 江时年不觉皱眉:“既然来了,喝了茶再回去。” “是。”温阮阮刚开口,却一时胸口疼痛,连连咳了几声。 她慌忙掏出了帕子,别过脸,擦拭掉了嘴角的血渍。 “不过出来喝杯茶,这么矫情。这一年四季,你日日都在咳,晦气!”江时年不悦地翻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女人。 一年四季。 这病缠着身子几年有余,他匆匆一笔,一年四季就概括了。 周若水非常识眼色的端着一杯新茶,慢慢走了过来:“姐姐,您别和大帅置气,您请。” 她笑着端起茶杯,微微弯下腰,可温阮阮不过刚抬手,触碰霎那,杯子就摔了下来。 清脆的声音,一声响,便成了稀巴烂。 开水烫了温阮阮一手,顿时红了一大半。 |